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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镜前灯照得人脸色惨白。我补口红时,听见最里间传来压抑的抽泣。唐蕊的珍珠手包大敞着放在洗手台上,露出半盒避孕药——最新款,我上个月才在沈在西装内袋里见过。
沈总没告诉你我把粉饼盒推过去时,金属外壳在瓷砖上磕出清脆的响,他去年就结扎了。隔间里的哭声戛然而止,我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顺便,蓝钻是人工合成的,真品在周夫人保险柜里。
粉饼盒夹层里的微型录音笔开始闪烁红灯。我走出洗手间时,霍洲正靠在走廊立柱上把玩打火机,银质机身上刻着S&Y的花体字。
师姐这招借刀杀人...他伸手拂去我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比我在哈佛学的案例精彩多了。
拍卖场的落地窗外,暴雨如注。他的迈巴赫停在雨幕中,像头蛰伏的兽。上车时,我瞥见后座放着份标有沈氏药业的文件夹,露出半页审计报告——那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数字,正是九百万整。
暴雨冲刷着车窗,雨滴在玻璃上扭曲成蜿蜒的河流。霍洲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不安的节奏,后视镜里他的目光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古董。
师姐接下来要去...他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屏幕亮起。唐蕊发来的短信:沈总给我报了EMBA,明天开学典礼,他说您应该到场。
我忽然笑了,把手机转向霍洲:你们法学院的EMBA,导师名单里有你吧雨水在车窗上折射出他骤然亮起的眼神,像黑暗中突然被点燃的火绒。
明天中午。他递来一张磁卡,我办公室有全院学员的档案。顿了顿又补充:糖醋排骨别放姜,我过敏。
次日法学楼的长廊洒满阳光,与他昨夜暴雨中的阴郁判若两人。我提着印有粤香楼logo的保温袋——和昨天唐蕊抱着的同款——在拐角被他抵在墙上时,排骨的热气正透过布料灼烧我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