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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这不是疑问句。消毒水的气味里,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望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想起上周在李婶家看到的B超照片——胎儿发育得很健康,照片边缘还印着私立医院的logo。比你想象的要早。我抚平大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比如唐蕊第一次来家里送醒酒汤时,围裙带子上的监听器。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天的记忆显然在脑海中闪回——唐蕊笨拙地系着围裙,而我好心地帮她调整蝴蝶结。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胎儿...他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沈在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精彩。愤怒、震惊、算计,最后定格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上。他慢慢把文件塞回口袋,转身前最后看了我一眼:明天九点,别忘了带身份证。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才拿出震动的手机。霍洲发来的照片里,唐蕊正躺在病床上打电话,而放大后的通话记录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号码——沈在商业对手陈董的私人手机。
雨夹雪打在医院的玻璃窗上,模糊了所有倒影。我回复了一个句号,明天之后,沈氏药业就要改姓齐了。
北京冬天的风像刀子,刮得人脸生疼。民政局门口的梧桐树早已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天空。
大厅里他盯着我空荡荡的无名指,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如果一开始……我没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