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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三年前父亲欠下龙神会三千万日元后人间蒸发,留给她的只有这个号码和每月五十万日元的利息要求。法律系的高材生,却被迫用最违法的方式赚钱——多么讽刺。
图书馆的角落,夏希机械地翻动着《刑法总论》,眼前却浮现出上周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客人。当时她微笑着推开他的手,心里却在背诵刑法第176条关于强制猥亵的处罚规定。知识给了她某种扭曲的保护,至少她清楚地知道那些男人对她做的事在法律上叫什么罪名。
下午四点,夏希回到她位于新宿区边缘的小公寓。这个一居室是她用千雪的收入租下的,比学生宿舍贵得多,但能保护她的秘密。
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夏希用力搓洗着每一寸肌肤,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晚上的记忆。镜子里,她看到自己腰侧有一处淤青——昨晚那个客人留下的。她面无表情地抹上遮瑕膏。
化妆台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高中毕业时与父母的合影,父亲笑得自豪,母亲温柔地搂着她的肩。另一张是去年获得法学部奖学金时的单人照,照片里的她穿着正装,神情坚定。这两张照片是她分裂生活的锚点,提醒她水原夏希和千雪都是真实存在的自己。
六点半,夏希化完妆,戴上假睫毛和棕色美瞳,最后喷上昂贵的香水。镜中的人已经看不出法学部优等生的影子——浓密的睫毛下是勾人的眼神,红唇微启,黑色连衣裙紧贴身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千雪出门前,夏希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和预期收入。这个本子被她藏在《日本国宪法》的封皮里——又一个残酷的玩笑。
俱乐部的灯光昏暗而暧昧。夏希——现在是千雪——微笑着走向预定的包厢。山本社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肚子凸起,眼睛总是黏在她的胸部。
千雪酱！来晚了该罚酒哦！山本拍着身边的座位。
千雪轻盈地坐下,熟练地倒酒：社长大人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为了见您特意打扮了好久呢。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甜得发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