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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像冰冷的针,刺穿了恐慌的泡沫,却又在她混乱的意识里搅动起更深的、粘稠的不解漩涡。荒谬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沿着脊椎向上缠绕。一个……我这是什么意思克隆分身地狱笑话
林哲的目光掠过她脸上凝固的惊愕,轻轻落在她那受了伤、正渗出微小血珠的左手小指上。他的眼神晦暗难明,指尖似乎想触碰那小小的伤口,又停顿在半空,最终只是收回手,用那沾着她泪水的指腹,在晨光中极其缓慢地捻了一下。
相信我,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如同耳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这些日子你很辛苦,精神压力太大了。你需要休息,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花园……不要再去那里了。那语气温柔依旧,却强硬地关闭了所有追问的可能。
他不由分说地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半引导半强迫地将她带离那扇通往噩梦花园的阳台门,重新回到弥漫着昂贵香氛和安稳气息的卧室。
厚重窗帘被重新拉上,彻底阻隔了窗外初升的朝阳,也隔绝了那缕若有似无的腐臭气息。林哲将她安顿在柔软蓬松的羽毛被里,像一个父亲安置受惊的孩子。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他低声命令,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按住她冰冷颤抖的手背。也许是心力交瘁的虚脱,也许是丈夫掌心传来的那几乎要将骨头融化的灼热温度带来的奇异安抚,又或许是那二十年前的我的匪夷所思带来的强烈精神消耗,安娜的意识很快沉入一片黏稠的黑暗。
她像是沉入了深海,没有窒息感,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与压迫。身体在黑暗中漂浮,又时刻感受着下方淤泥无声的牵扯。
不知过了多久,安娜猛地从窒息般的昏睡中惊醒。卧室里一片沉寂,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光线无法透入,依旧维持着深沉的黑暗。身边床铺空着,林哲的位置冰冷,没有任何人体的温度残留。只有床头的电子闹钟,闪烁着幽蓝的数字:下午2点18分。
巨大的虚脱感让她浑身沉重,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卧室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精油气味,是林哲睡前在香薰机里滴的,此时却掩盖不住安娜皮肤散发出的那种隐隐的发冷和麻木。
噩梦的碎片在脑海中沉浮。扭曲的断臂,腐烂的甜香,戒指冰冷的闪光……最终定格在丈夫那双深不见底的、结着寒冰的眼眸和他温柔的谎言——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我。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