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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60/40。护士的血压计绑带勒进我溃烂的手臂,电解质紊乱,送医务室
管教吐掉口香糖:活该。但铁门还是打开了。
医务室的日光灯管下,我数着天花板上的霉斑。那些黑点渐渐变成素芳葬礼上人们的面孔——她表姐在灵堂扇我耳光时,指甲在我脸上留下过同样的月牙形伤痕。
会死吗我问正在配药的医生。
白大褂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让我想起菜市场的鱼贩子刮鳞时的眼神:现在知道怕了他举起针管弹了弹,药物会加重戒断反应。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发出非人的嚎叫。仿佛有千万只毒蚁顺着血管啃噬,每根神经都在沸腾。病床束缚带勒进皮肉,铁架床的摇晃声惊醒了隔壁床的戒毒者。
忍过去。那个满脸脓包的男人喃喃道,第四天最难受...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在铁栅栏上碎裂的声音,像极了素芳最后一次吸毒时,打火机燎烧锡纸的噼啪声。我咬住橡胶牙垫,尝到血的味道。
清晨换班时,年轻管教在登记表上写着什么,突然抬头:你女儿今天满月。
我僵直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吓得他打翻了墨水。黑蓝色液体在值班表上蔓延,像极了新生儿脚印印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