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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挂钟的玻璃罩内侧,不知何时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裂纹都在微微发亮,像极了他刚才在座钟秒针上看到的、那种暗红色的光。
陈师傅你咋了王婶伸手想碰他,指尖即将触到他肩膀的瞬间——
滴答。
挂钟突然走了。
秒针跳过11,直接指向12。分针和时针咔哒一声分开,正常地走向3:05。墙上的裂痕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那盏熄灭的台灯滋啦一声亮起,暖黄色的光线重新铺满房间。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除了陈默手心里那滴早已干涸、呈暗紫色的液体痕迹,以及他狂跳不止的心脏。
王婶疑惑地看着他:表……
没事,陈默强压下惊悸,接过腕表,指尖触到表壳时,一股微弱的、类似电流的酥麻感窜过手臂,可能是进水了,我帮你擦擦。
他低头摆弄着腕表,余光却瞥向那只19世纪的座钟。秒针正以恒定的节奏走着,咔哒、咔哒,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神经上。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喃喃自语——那是在一场同样诡异的停电后,父亲抓着他的手,眼神浑浊却异常坚定:小默,记住……时间不是河流,是牢笼。如果钟摆开始跳舞,就赶紧跑。
那时的陈默只当是老人弥留之际的胡话。但现在,他看着自己工作台上那摊早已干透、颜色深如凝血的痕迹,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