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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和兽血的腥甜。身体依旧虚弱,断臂和伤腿传来阵阵钻心的痛楚,提醒着我这具躯壳的脆弱。新获得的力量是强大的,却也是陌生的、躁动的,如同握着一柄随时可能反噬自身的双刃剑。
他在观察我。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深处。他在评估,评估我这个刚刚爆发出行星级精神念力的怪物,到底是个意外,还是个威胁或者……是别的什么
时间在粘稠的血腥气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绷紧的钢丝上行走。我强行压下体内奔涌的力量洪流,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尽管左臂的剧痛让我的脸颊微微抽搐。不能示弱。在这个世界,示弱等于死亡。我抬起头,毫不避让地迎上那双悬在高空、俯视着我的冰冷眼眸。
视线在空中碰撞。
没有言语。废墟的风声、血液滴落的嘀嗒声,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压力如同实质的水银,沉甸甸地灌满了我们之间数百米的距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绷断的临界点——
他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轨迹。上一秒还悬停在数百米高空的身影,如同瞬间融入了空气,又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从那个位置抹去。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带着空间被强行挤压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