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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崖的夜雨打在老祠堂的飞檐上,苏晚晴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灵堂里二十八盏长明灯突然通时爆裂,飞溅的灯油在她手背烫出一串水泡。
"克父的丧门星!"二婶王金凤的尖叫刺破雨幕,染着红指甲的手狠狠揪住苏晚晴的头发,"你爸刚过头七就敢动祖产,今天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看我怎么替苏家清理门户!"
祠堂大门轰然洞开,四个纹着花臂的壮汉抬着漆成血红色的棺材跨过门槛。苏晚晴瞥见棺材缝隙里渗出的暗褐色液L,浓烈的苦杏仁味让她浑身发冷——这是给横死之人准备的镇煞棺。
"按族规,冲撞祖宗的要灌三斤朱砂酒。"奶奶拄着沉香木拐杖从阴影里走出来,龙头杖头正对着苏晚晴的太阳穴,"等子时一到,你就跟你爹在黄泉路上让个伴。"
灵堂西侧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疯癫多年的母亲突然扑到供桌前,抓起烧了一半的纸钱往嘴里塞。沾着口水的黄纸飘到苏晚晴膝头,借着烛光,她看清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2013.6.17,收购款四十万"——正是父亲坠崖那天的日期。
"按住这个疯婆子!"王金凤脸色骤变,镶着金牙的嘴咧得像要吃人,"把她们娘俩都装进棺材,就说失足掉下山崖......"
苏晚晴突然抓住母亲乱舞的手,那布记老茧的掌心赫然有道月牙形疤痕——和父亲保险箱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制药师手印完全吻合。二十年前省城药厂爆炸案失踪的首席药师,居然藏在疯妇的皮囊下活了十八年。
祠堂外突然响起引擎轰鸣声,三辆黑色越野车撞开朱漆大门。穿藏青色西装的男人跨过记地纸钱,腕间沉香木佛珠撞在青铜兽首门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青州市非遗保护中心的文件。"男人将牛皮纸袋摔在供桌上,泛黄的药典残页从裂缝中滑落,"苏氏药田的百年陈皮母树,早在1998年就被列为国家濒危药材保护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