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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包里是个青铜哨子，哨身刻着“江”字古体，与母亲的青铜纽扣纹路一致。林逸吹了声，竟发出类似凤鸣的尖锐哨音，远处传来狗吠声。
“小心姓霍的，还有”老陈欲言又止，“你母亲当年常去中山路旧书店，她说那里的老板是你祖父的故交。”
告别老陈后，林逸直奔旧书店。暴雨冲刷着青石板路，他躲在骑楼下，摸出母亲的青铜纽扣，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晚秋带走下册，钥匙在小熊。”
旧书店的铁门挂着“装修暂停”的木牌，门缝里漏出霉味。林逸试着推了推，门竟应手而开。店内一片狼藉，书架倾倒，地上散落着烧剩的书页。他蹲下身，在灰烬中找到半张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母亲与一位戴眼镜的女子合影，背景是港岛半山别墅。
“江晚秋”林逸认出那是姑姑，母亲生前唯一不愿提起的名字。照片背后写着：“19951015，哥嫂珍重，晚秋留。”
手机突然震动，张叔发来消息：“速来长江码头，有东西给你。”
林逸赶到码头时，天色已暗。张叔站在废弃的灯塔下，手中拿着个牛皮纸袋，风衣被雨水浇得透湿。
“你去过老陈那里了。”张叔不是问句。
林逸握紧青铜哨子：“为什么视频里你和霍启明在一起？为什么隐瞒我父亲的死因？”
张叔叹了口气，打开纸袋，里面是份泛黄的档案：“1995年，我奉盟主之命打入霍家内部，那个穿中山装的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当年被霍启明威胁，不得已背叛商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