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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绳子!”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逸转头,看见年轻时的父亲正在指挥船员打捞木箱,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滴落,胸前挂着的青铜吊坠与林逸手臂的纹路一模一样。
“江大哥,货舱进水了!”船员中有人大喊,林逸认出那是苏瑶的父亲,脸上还没有后来的沧桑。父亲挥挥手,亲自跳进水里,再浮出水面时,怀里抱着一只青铜鼎,鼎身图腾与林逸手臂纹路完全重合。
突然,江边树林里闪过一道寒光。林逸瞳孔中映出戴凤凰面具的杀手,枪口正对准父亲的眉心。他想大喊,却发现自己只是透明的旁观者,无法触碰任何物体——这正是商谱中“天命者回溯不可干预过去”的规则。
“小心!”苏瑶父亲的惊呼声中,父亲突然转身,目光直直看向林逸所在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瞬间,林逸浑身血液凝固——父亲眼中竟有泪水,仿佛能看见时空彼端的儿子。
“小逸……快跑!”父亲的呐喊被枪声撕裂。子弹穿透他的肩膀,青铜鼎坠入江中,水面炸开巨大的水花。林逸想扑过去,却感觉胸口剧痛,低头看见手臂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肩膀蔓延。
“不!”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仍在病房,苏瑶正掐着他的人中,窗外暴雨如注。监护仪显示心率140,护士推着抢救设备冲进来,而他手中紧攥着半块罗盘,边缘染着鲜血——那是回溯时咬破下唇留下的。
跟踪赵明时听到的通话:“爸,林逸好像知道建材厂的事,要不要按计划——”此刻苏瑶的犹豫,是否与赵明父子有关?
“我不仅能看见未来。”林逸决定赌一把,从枕头下摸出两块罗盘碎片,“还能回溯过去。”他将碎片贴合,青铜纹路发出微光,“2003年永昌号沉船,你父亲不是意外死亡,是为了保护青铜鼎被霍家暗杀。”
苏瑶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玻璃碎裂声中,林逸清楚看见她瞳孔地震——这是“苏瑶父亲是永昌号大副”的伏笔回收。
“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我爸临终前一直说‘鼎在长江’,我以为是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