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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乾清宫内铜兽香炉吐着青烟。苏倾城亲手将暖手炉塞进萧则链袖中,指尖划过他眼角新添的细纹:“陛下近日总批折子到深夜,也该添些生气了。”她顿了顿,望着窗外抽芽的柳枝,“椒房殿西暖阁的五个丫头,倒有几分当年咱们的影子。”
萧则链握着朱砂笔的手一顿,墨迹在奏折上晕成深色团块。他想起陈嬷嬷那日说起阿兰娜之乱时,五位御女通红的眼眶——她们生在太平年间,却也该懂得这江山的重量。
当夜,宋知夏被传唤时,攥着衣角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掌心。寝殿烛火摇曳,映得龙榻上的身影威严又陌生。皇帝抬眸望见她鬓边颤抖的茉莉,忽然想起亲生母亲文德淑皇后最爱的也是这种素净白花,“抬起头来。”他的声音惊得宋知夏一颤,却在看清她眉眼间几分温婉宁年轻时的轮廓时,语气不自觉放柔。
三日后,周铁衣被裹在红绸中抬进寝殿。她攥着藏在袖中的短刃,却在望见皇帝批阅奏折时专注的侧影时,想起陈嬷嬷说“陛下在天牢里靠着信念熬了三年”。短刃无声滑落,被绣着金线的裙摆吞没。
林晚棠侍寝那夜,带来自绣的江山图。萧则链抚过细密针脚,听她轻声说“愿陛下江山永固”,恍惚看见苏太师当年跪在雪地为他送药的模样。窗外春雨淅沥,打湿了图上未绣完的黄河。
李玲被翻牌子时正偷偷抹泪,怕自己笨手笨脚惹皇帝不快。谁知萧则链只是递来蜜饯,温声道:“当年唐王最小的女儿,也这般怕生。”这话惊得李玲抬头,正对上他眼底化不开的怅惘。
最后轮到赵嘉欣,她捧着先帝时的《起居注》来见驾。泛黄纸页间,夹着阿兰娜乱政时被撕碎的奏章残片。“陛下可知,这上面的血印”她话音未落,萧则链已接过册子,指腹摩挲着斑驳痕迹,想起地牢里啃食老鼠充饥的岁月。
晨光熹微时,苏倾城倚在椒房殿窗前,望着五位御女晨起请安的身影。她们发髻上的珠翠还带着昨夜雨露,像极了当年她与温婉宁、唐婉兮初入宫时的模样。春风掠过宫墙,将玉兰花瓣吹落在她们肩头,也吹开了这深宫里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