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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厚重的衬板连同上面那张承载着三年时光的照片,被他硬生生撕成了两半。照片上,他和苏晚的身体,从紧密相拥的姿态,被一道狰狞的裂口彻底分开。他的动作没有停,一下,又一下,将那两半照片继续撕扯,撕成更小的碎片。坚硬的衬板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指,渗出细小的血珠,他浑然不觉。
直到手里只剩下两团面目全非的、揉皱的纸团和破碎的衬板残骸。他直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户。冬夜的寒风裹挟着城市冰冷的喧嚣,瞬间灌入温暖的室内,吹得窗帘猎猎作响,也吹得他指尖的伤口刺痛。他扬起手,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两团承载着过往的残骸,用力抛了出去。纸屑和碎片在凛冽的风中四散飘飞,迅速消失在楼下浓重的黑暗里,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他关上窗,隔绝了外面的寒冷与喧嚣,也隔绝了某种东西。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行李箱拉链被缓缓拉上的声音,单调而决绝。
他拖着行李箱,拎着公文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玄关的感应灯因为他走动的声响,幽幽地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落在一个小小的、磨砂玻璃的碗碟上。那是苏晚买来专门放钥匙的。
林哲停下脚步。他从裤袋里掏出属于这扇门的钥匙——一把普通的银色防盗门钥匙,还有一把更小的、是楼下信箱的。钥匙圈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有些褪色的皮质钥匙扣,那是他们刚在一起时,苏晚在某个手作小摊上做的,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两个字母:L&W。
他盯着钥匙扣看了几秒,然后,手指用力,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剥离血肉般的滞涩感,将钥匙从那个小小的皮质圈里褪了下来。金属摩擦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玄关里异常清晰。褪下来的钥匙,冰冷而坚硬,躺在他掌心。
他弯下腰,将这两把失去了钥匙扣、变得光秃秃的钥匙,轻轻地、轻轻地放进了那个空荡荡的磨砂玻璃碗里。
金属碰触玻璃,发出清脆而空洞的一声轻响。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