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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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时响起,来电显示妈妈。苏晚按下接听键,李芳的哭声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声传来：晚晚,晴晴快死了,只有你的肾能救她...求你,看在我养你一场的份上...
她低头看着掌心血书的倒影,指尖抚过系统界面的拒绝按钮。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在渐亮的天色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的肾留着给你们下地狱时陪葬吧。
系统提示音突然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宿主触发极致复仇路线,剩余寿命将以仇恨为燃料持续损耗】
苏晚转身走向楼梯,高跟鞋踩过李芳掉落的戒指,钻石在血水中折射出妖异的光。视网膜上养父的资料栏突然更新：【已故,器官贩卖集团二号人物,临终前向警方供出医生真实身份】
太平间的门在身后合拢时,她摸出藏在舌下的微型追踪器——那是从苏晴直升机上顺的。系统光屏弹出新钩子：
【隐藏线索：市中心废弃儿童医院,每晚23点会有冷藏车进出
友情提示：注意冷藏车编号末尾的03】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苏晚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右眼角的胎记比昨夜更深了,像滴永不干涸的血。她摸向口袋里的抑制剂碎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疯狂。
系统,她在心底默念,下一次兑换,我要他们所有人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