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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突然收紧,像是要把最后的力气都注进这句话里。
凌晨三点,监护仪的蜂鸣器突然尖锐地响起。护士冲进来时,我还盯着奶奶的手看
——
她无名指根处有块烫伤疤痕,是去年给我熬槐花蜜时留下的,此刻那道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像条静止的青蛇。她们推搡着我出去,白大褂带过的风里有股碘伏味,我听见主治医生说
临终前回光返照,可我知道,奶奶是在等我回来,等我记住她指甲缝里的黑泥、手腕上的力气,还有那句没说完的警告。
走廊的长椅上,我摊开掌心,那里还留着奶奶抓握的红痕。青玉吊坠的红绳在口袋里硌着大腿,那是她从不离身的东西,今天清晨护士交给我时,绳子上还带着体温。吊坠背面刻着行小字,是爷爷的字迹:槐开七载,月落井台。七年前我离开槐镇去城里读初中,七年后的今天,奶奶带着秘密离开,只留下这句谜语般的话,和井台边那片叶脉成
归
字的槐叶。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远处的老槐树在夜色里沉默。我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上周和奶奶的合照:她坐在客栈门槛上,手里攥着青玉吊坠,背后是那口百年老井,井台边的槐树枝桠间,隐约能看见九枚铜钉的反光。那时我以为那是爷爷留下的装饰,此刻才想起,父亲曾说那是
镇宅的老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