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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雨意的沉水香从身后漫来时,林深听见时光齿轮重新咬合的清音。女子微凉的手指覆上他握着胸针的手,展柜玻璃映出的却是两个相互纠缠的时空——她旗袍领口的合欢花正在现世枯萎,又在镜像时空里绚烂重生。
雨滴悬停在半空的刹那,故宫所有钟表同时奏响《茉莉花》旋律。林深在女子瞳孔里看见穿黑色高领毛衣的自己正在咖啡馆弹唱,而现实中的指尖正触到她锁骨下方温热的脉搏。
这次换我来找你。她将银杏胸针按进林深掌心,叶脉刻痕渗出普鲁士蓝的血液,在钟摆停驻前,带我去看1943年的银杏雨。
第二章
雨幕残像
骨传导耳机里的白噪音突然混入某种规律性震颤时,沈青梧正在给《雨夜咖啡馆》补最后一道阴影。画笔悬停在画布上方三厘米处,腕间的钛合金手链与调色板产生共振,将声波转换成可视的光谱——那是只有失聪者能看见的克莱因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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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同样的深秋雨夜,速写本上的德文字母也是这样泛起磷光。
2019年10月23日21:47,沈青梧记得那个时刻的每一帧画面。潮湿的速写本第37页,她用普鲁士蓝颜料记下驻唱歌手说的这句话:你眼里的雨声,是我听过最清澈的和弦。
此刻画室窗玻璃上,雨滴正沿着三年前的轨迹蜿蜒而下。沈青梧触摸着锁骨下方的银杏胸针,金属表面渗出38.2℃的体温——与那晚季临指尖的温度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