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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筠已经明白李明春的未尽之言了,二妹从来都安静顺从,从未有过如此犀利的时候,她措手不及,一时难以回以辩驳。
“母亲辞去了教我作画的赵先生,却在今岁替你加设了词赋先生,姐姐,你日学夜学,难道只学会了己所不欲施于人的道理吗?”可你怎能和我作比?李明筠下意识这样想。
她勉强道:“你与我不同……你性子安静,要找年龄大会照顾人的才好,况且外嫁低门才好挺直腰杆,明春,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啊!”“我宁愿你对我不闻不问,总好比现下在我面前假模假样!”她言辞急切,李明春竟也寸步不让。
李明垚胸口不断起伏,已然理屈词穷,最后一把甩开交握的手,学着母亲的口吻呵道:“你的礼仪孝悌都白学了,我是你长姐!”我是你母亲,我是你父亲,我是你姐姐——这是李明春常听到的话,这之后往往会跟着,明春,听话。
就连前世病得起不来身时,母亲来寻她,都与她说得是“明垚是你妹妹,她有孕在身不好叫丧事冲撞,明春,听话,你再坚持几个月吧。
”顺从刻在骨子里,于是骷髅架子又熬油似地熬了许久。
她早已打算不再顺从,而经由数日前那遭,李明春又明白,妥协无用,说理亦无用。
唯有捂住耳朵,蒙上眼睛,不听不看不沉默,以最激烈的情绪去抗争所有。
李明筠从前送了妹妹许多小物件,后来两人往来渐少,李明春只对那些物件越发珍视,便常年摆在床榻边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