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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的手指突然一抹,将车窗上的水痕抹乱,“然而,各路官员为了完成放贷额度,对上户强行摊派,对下户逼迫借贷——这就如同糖浆还未凝固,便强行去塑造糖人,又怎能不溃败呢?”
话音刚落,车外忽然传来更夫的呵斥声。两人仔细一听,原是胥吏趁着夜色闯进民宅催债。
陈太初冷笑一声,说道:“殿下且听这‘二月债、八月催’的喧闹声,比起柳永的词来,恐怕更能深入汴京百姓的心里吧?”
赵桓听闻,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陈太初所言句句属实,这看似惠民的青苗法,在执行过程中却变了味,成了盘剥百姓的工具。
赵桓紧紧攥着那枚糖渍铜钱,目光灼灼地看向陈太初,问道:“陈兄提出的市易钱庄之策,莫不是想要取代青苗法?”
陈太初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沉稳地展开手中那份《泉府策》,说道:“并非取代,而是转化变革。
殿下请看,这钱庄放贷收取利息一分,但借贷之人需以糖引、粮契作为抵押。
富户存钱进去,可获五厘利息,而贫户贷钱,额度不得超过其田产价值的三成……”说着,他的指尖点在那糖渍的图表上,继续解释道,“如此一来,豪强贪图利益,自然会将钱存入钱庄;而农户爱惜自己的田地,不敢过度借贷。此消彼长之下,不出十年,钱债之患便可得以平定。”
赵桓一边听着陈太初的详细阐述,一边仔细看着《泉府策》上的内容,心中暗暗思忖。
陈太初所提之策,看似简单,实则巧妙地利用了人性和经济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