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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部落的商队误入昆仑山脉。商人们惊恐地看着浑身缠满兽皮、手持弓箭的少年,却在他用三支箭射落盘旋的秃鹫后改变了态度。这孩子有神明眷顾!为首的长老颤抖着抚摸后羿臂上玄鸟图腾的胎记,执意要带他回有穷氏部落。
离开的那天,玄鸟在云端盘旋了整整三个时辰。后羿望着渐渐缩小的黑点,突然开口说了第一句人类的语言:等我成为最厉害的射手,就回来看你!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就再也没能见到抚养他长大的玄鸟——十年后重返昆仑时,那里只剩一根镶嵌着青铜箭簇的巨大羽毛,在焦土中泛着冷光。
第三章:焦土上的哀歌
干裂的土地上,孕妇在滚烫的岩石间生产,血水还未落地就被蒸发成暗红色的痕迹;垂暮的老者颤巍巍地将最后半瓢浑浊的泥水递给孙儿,自己却倒在寻找水源的路上;成群的蝗虫啃食着仅存的枯草,翅膀扇动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呜咽。
有穷氏的祭坛前,祭司们用带血的手指在龟甲上刻下绝望的祷文。他们将孩童的鲜血洒向天空,祈求十日能怜悯苍生,换来的却是更炽热的灼烧。祭坛周围堆积着来不及掩埋的尸体,皮肤呈现诡异的焦黑色,眼眶凹陷,嘴唇大张,仿佛还在呐喊着对甘霖的渴望。
族长,东边的胡杨村......年轻的战士哽咽着说不下去。他胸前的兽皮甲上还沾着战友的骨灰——那个村子最后的二十三人,试图用牛车拉水,结果在离水源地三里处集体化为焦炭。
百姓们望着天空中肆虐的九日,眼中的希望渐渐变成疯狂。有人开始信奉邪术,将活人绑在祭台上献给所谓的日神;有人拿着农具冲进山林,妄想用木叉戳破太阳;更多人只是麻木地躺在地上,等待死亡降临。
当阿枫以后羿的身份出现在部落广场时,他看到的是比神话记载更惨烈的景象。那个在书中被轻描淡写描述为十日并出,民不聊生的灾难,此刻正以最血腥的方式呈现在他眼前。怀中婴儿滚烫的尸体让他浑身发冷——这不是历史书上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第四章:镜子里的科学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