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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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天气。周默苦笑着摇摇头,打开车灯继续前行。
当那座破败的三层建筑出现在视野中时,周默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青山疗养院比他想象的还要阴森——墙体斑驳脱落,窗户大多破碎,藤蔓植物如蛇般缠绕在建筑表面。主楼前的铁门半开着,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
周默停好车,从后备箱取出摄影器材。他带的是一台老式胶片相机,虽然不如数码相机方便,但拍出的照片有种独特的质感。天空开始飘起细雨,他加快脚步向主楼走去。
有人吗周默站在大厅入口处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建筑内回荡。没有回应,只有雨水从屋顶漏下的滴答声。
大厅里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周默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灰尘的地板、翻倒的椅子和墙上剥落的油漆。墙上还挂着一些发黄的照片,记录着疗养院昔日的景象——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平静。
周先生,您来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周默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声音来源。
站在楼梯口的女子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复古的藏蓝色旗袍,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林小姐周默放下手电筒,有些尴尬地道歉,抱歉,我没听见您走过来。
林月微微一笑,那笑容让周默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没关系,这里太安静了,任何声音都会显得突兀。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