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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冷静如实验室里的天平,每一个字都精准得像是用放大镜丈量过。
沈砚秋转身看向书桌,染血的《洗冤集录》半开着,书页间夹着一枚带牙龈组织的断齿,牙根处还凝结着黑褐色的血痂。他戴上棉纱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书,书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用朱砂笔写着
血债血偿
四个字,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像是凶手临去前的诅咒。
看这里。
林晚秋突然出声,沈砚秋抬头时,见她正用放大镜观察死者的口腔。她的食指轻轻按住死者下颚,拇指撬开牙关,借着手电筒的光,沈砚秋看见死者舌根处粘着一点金光。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镊子,屏住呼吸夹出那枚极小的金箔,对着煤油灯转动,箔面上隐约浮现出一枝寒梅的纹样,花瓣脉络清晰如真,甚至能看见花蕊处细小的
萧
字刻痕。
窗外惊雷炸响,煤油灯剧烈晃动,光影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林晚秋的放大镜滑过窗台泥印,突然停在某个凹陷处:泥里有煤渣颗粒,这种粒度的煤渣只有十六铺码头的货运仓库才用。飞隼半年前越狱时,曾在那一带藏匿过。
她合上笔记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大镜的铜柄,那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柄身上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