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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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山却把套马杆横在他门前:我的草原,容不得外人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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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夜,门铃刺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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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门,看到阿尔山身后站着三个墨镜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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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像裹着碎玻璃渣子,一遍遍刮过库都尔小镇裸露的骨头。陈暮缩在嘎吱作响的旧藤椅里,膝盖上搭着一条辨不出原色的毛毯。窗户糊着厚厚的旧报纸,边缘泛黄卷曲,顽强地抵御着窗外那片吞噬一切的灰白。炉膛里的火苗蔫蔫的,吝啬地吐着一点微弱的红光,勉强照亮桌上那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盛着半碗早已凉透的、寡淡的米粥。
五年了。距离那座被霓虹灯烧灼得滚烫、又被冰冷的数字洪流瞬间吞没的城市,已经五年了。那些曾经象征着他成功的光鲜名片、俯瞰江景的办公室、衣香鬓影的酒会,最后都坍缩成银行流水单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符号,和电话那头催命符般的咆哮与威胁。他像一只被猎枪惊飞的鸟,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祖国版图最北端这个几乎被地图遗忘的褶皱里——库都尔。一个只有一条主街、冬天长得望不到头的北方边陲小镇。
这里没有股票K线的惊心动魄,只有窗外永无止境的风雪呼啸。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寒冷和寂静,像一层厚厚的冰壳,把他牢牢封存。他以为余生也就这样了,在风雪中慢慢耗尽,被遗忘,被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