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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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十七次死亡。
当我的手指骨重新覆上血肉时,妹妹正把沾着脑浆的铅笔递过来哥哥,今天要替我写作业呢
玄关镜面突然渗出鲜血,镜中倒影里的我穿着染血的校服。
规则第九条——必须每天穿着整洁校服上学。
我摸着口袋里昨天被班主任捅穿心脏时留下的破洞,转身朝正在啃噬自己手臂的父亲微笑爸,能借您的外套吗
踏出家门时,对门张姨正蹲在楼梯口剥兔子。
血淋淋的毛皮下是张人脸,她冲我举起剪刀小默啊,要帮阿姨缝纽扣吗
我捡起滚到脚边的眼珠塞回她掌心今晚相亲记得让您女儿穿那件红旗袍
晨雾中的学校像座巨型棺材。班长站在校门口数人头,她脖子上的缝合线随着计数声崩开第五十四个林默…第五十四个林默…
我伸手按住她即将脱落的脑袋今天该我值日,能借用你的登记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