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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惊鸿一瞥乱心弦
暮春的风裹挟着桃花的芬芳,轻轻拂过官道。上官惊风收剑入鞘的刹那,沾血的剑尖正巧挑落一片嫣红。不远处,一辆残破的马车旁,蜷缩着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少女。她抬起脸的瞬间,上官惊风的呼吸陡然一滞——那双如同辰星般闪亮的眸子,眼尾的泪痣在泪痕中若隐若现,恰似他曾在江南见过的最精致的胭脂釉瓷,美得脆弱而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掌心,护她一世周全。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少女声音轻颤,染血的指尖紧紧攥着半幅残破的裙裾。上官惊风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又被她腕间那一抹银色吸引。他眯起眼睛,发现那竟是一枚形状与五毒门图腾相似的银铃胎记,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然而,当少女说出芷兰这个名字时,山风卷着桃花掠过她纤长的睫毛,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儿时在铸剑房的时光,那簇跃动的火苗与眼前少女的身影竟有了片刻的重叠。
此后的路上,芷兰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下,她已备好清香的醒酒茶,看着他饮下时,眼中满是关切;暮色降临,她会坐在篝火旁,一针一线仔细地缝制他破损的衣衫。上官惊风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知晓他每一处剑招的破绽,还懂得用山间野果酿出近似醉仙居的甜酒。
某个月圆之夜,他们在山顶落脚。芷兰倚着篝火,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凤求凰》曲调缓缓流淌而出。上官惊风微闭着眼,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突然,曲调一转,变成了缠绵悱恻的《长相思》。他猛地睁开眼,握着酒葫芦的手骤然收紧。火光映照下,芷兰的侧脸泛着柔和的光晕,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情意。上官惊风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从未想过,自己纵横江湖,手中的剑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此刻竟会为这儿女情长而颤抖。
相知:情根深种意难收
三个月后的漠北客栈,寒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上官惊风在一次与马贼的冲突中受了伤,回到房间后,便瘫坐在椅子上。芷兰见状,急忙端来热水和草药,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指尖拂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上官惊风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为何每次遇险,你总能预知方位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疑惑与不安。芷兰的睫毛剧烈颤动,一滴泪砸在他结痂的伤口上,生疼的感觉却比不上她眼中的哀伤更让他揪心。
因为...因为我害怕失去你。芷兰哽咽着说道,反身将他按在榻上。她的吻带着炽热与决绝,舌尖残留着白天采摘的野莓酸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上官惊风在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中迷失了自己,理智被抛诸脑后,他沉沦在她的温柔里,不愿醒来。
然而,当他们行至江南水乡,救下被拐卖的孩童时,芷兰望着孩子颈间的银锁,突然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上官惊风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询问,她却只是强笑着摇头,说自己只是想起了伤心事。深夜,上官惊风辗转难眠,起身想要倒杯水,却发现芷兰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悄悄走近,透过窗纸的缝隙,看见芷兰正对着铜镜,用朱砂将腕间的银铃胎记涂成血色。月光穿透窗棂,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宛如蛰伏的毒蛇,让上官惊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