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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表情瞬间从关切转为委屈:晚晴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做非遗年轻化吗上次直播你说传统纹样太老气,还是我提议加渐变元素的呀。
这话像冰锥猛地扎进太阳穴。林晚晴突然想起前世就是这样,苏雪总能把她的每句抱怨扭曲成授权,直到有天她发现工作室所有设计稿都署着苏绣坊的名字。
鼻腔里突然涌来一阵艾草香。
她猛地转头,看见墙角的博古架上摆着个青瓷香炉——这是外公临终前送给她的,前世被苏雪以挡风水为由扔了。香炉旁放着本《天工开物》,书页间夹着半片泛黄的锦缎,边缘用锁绣针法绣着残缺的云纹。
对了,苏雪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有个叫沈砚舟的投资人想见你,说要收购咱们工作室。他带的助理居然认识你外公,还说...
话音戛然而止。
林晚晴顺着苏雪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攥着锦缎的手指正在发抖,布料上的云纹竟在阳光折射下显形出一行小字:戊申年秋,敦煌。
1990年秋天的记忆突然决堤:六岁的自己躲在绣坊阁楼,透过木板缝隙看见外公和穿中山装的男人争执,桌上摊开的锦缎上也有相同的云纹,男人压低声音说故宫修复需要这个,外公攥着绣绷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璇玑绣谱》是林家的命,绝不能交给文物贩子。
晚晴你怎么哭了苏雪递来纸巾,指尖擦过她脸颊时,林晚晴注意到她虎口处有块新烫的疤痕——那是前世偷学刺绣时被绣绷烫伤的位置。
手机在此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