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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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答应我接受治疗。楚墨寒忽然单膝跪地,这个动作惊得糖糖从椅子上跳下来,有样学样地跪在他旁边,我查过资料,直系亲属捐赠成功率更高,而且......他声音发颤,我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苏晚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泪终于决堤。糖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替她擦泪,楚墨寒趁机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等你康复,我们就去拍真正的全家福,去糖糖说的迪士尼,让她当一整天的小公主。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斜斜照在床头的玩具熊上。糖糖将三人的手叠在一起,奶声奶气地喊一二三,苏晚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胸腔里沉寂已久的心脏,正在慢慢复苏。
林婉儿被保安带走时,隔着玻璃朝病房里张望,却只看见楚墨寒替苏晚削苹果的背影,以及糖糖举着勺子要喂妈妈的画面。阳光穿过玻璃,在三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幅永不褪色的油画。
手术前一晚,楚墨寒握着苏晚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次换我当你的骑士,永远不会再让公主掉眼泪。糖糖抱着毛绒熊挤在两人中间,迷迷糊糊地嘟囔：还要有水晶鞋和城堡......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苏晚看着床头新换上的全家福,终于露出三年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她知道,有些伤口会愈合,有些误解会澄清,而爱,终将穿越所有的阴霾与谎言,在阳光下重新扎根生长。
7
手术室的心跳
消毒灯在头顶投下冷白的光,苏晚躺在推车上,看见楚墨寒穿着无菌服走来,袖口露出的腕表是她三年前送的生日礼物。男人俯身替她整理额前碎发,指腹擦过她睫毛时,她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别怕,我就在隔壁手术室。楚墨寒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等会儿醒来,就能看见糖糖画的彩虹气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