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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片在我手中融化,变成液态的代码流钻进皮肤。剧痛中,我看到走马灯般的真实记忆:父亲实验室的地下三层,排列着上百个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不同年龄段的妹妹克隆体。而真正的妹妹,早在五岁那次意外触电时就已死亡。
轮椅残骸突然悬浮起来,重组成年妹妹的全息影像。她的机械眼投射出父亲的研究日志:实验体0429号(林小棠原型)脑死亡后,其记忆数据意外寄生在0428号(哥哥)神经网络中,形成共生人格......
小女孩的身体开始崩解,芯片如雪花般脱落。她疯狂地抓挠着虚空,试图重新控制这个精神世界:我才是主体!你只是载体!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变成电子噪音的嘶嘶声。
所有我们突然同步转头,看向数据星空中的某个坐标。在那里,漂浮着一扇微小的红色门——只有玩具屋的尺寸,却散发着异常强烈的存在感。当我凝视它时,耳边响起五岁妹妹真正的遗言:哥哥快跑......
成年妹妹的影像突然变得清晰,她指向自己空荡的颅腔:这里本该装着我的童年,却被父亲替换成控制程序。她的机械手指向红色小门,那里面锁着最后的真相。
数据中心开始崩塌,服务器信号灯接连爆炸。在彻底黑暗降临前的刹那,我看到所有循环中的我们集体做出同一个动作——他们将手术刀刺入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后颈的数据端口。
绝对的寂静持续了不知多久。
然后我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真正的医院病床上,窗外是真实的阳光。床头卡片写着我的信息:林暮,28岁,神经机械植入术后恢复。而隔壁床躺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妹妹,她的生命监护仪显示着平稳的波浪线。
当我想抬手时,发现自己的右臂是机械义肢。病房门突然打开,走进来的医生摘下口罩——是衰老了二十岁的父亲。他拿着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两个跳动的脑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