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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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轻笑,抬手将玉簪插入她发间,指腹擦过她耳垂:我知道...你昨夜在我书房打翻了墨砚,今早却特意换了熏香掩盖松烟味;知道你今日在藏书阁,目光总往这柜子飘。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触到她的:更知道,你每夜对着床头的匕首出神时,眼里的恨意能灼穿窗纸。
她浑身僵住,原来自己自以为隐秘的举动,早已被他尽收眼底。而他此刻的靠近,带着危险的压迫感,却又有一丝说不出的蛊惑——如同猎人看着困兽,却又舍不得立刻咬死。
那账本...她强撑着开口,是你们栽赃苏家的证据。
栽赃他低笑,指尖掠过账本上的铁枪图案,苏记本就是顾家暗桩,当年为了将铁器送入漠北叛军手中,你父亲亲自督造了三百具连环弩。他忽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只不过后来事发,顾家需要一枚棋子,而你苏家...便是最好的替罪羊。
她如遭雷击,耳畔嗡嗡作响。父亲一生清正,竟会参与私运兵器可顾承煜眼中的笃定,又让她不得不怀疑——若不是真有把柄,顾家为何偏选苏家顶罪
你骗我...她摇头,却发现声音发颤。
信不信由你。他松开手,退后两步,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扔在桌上,明日巳时,随我去城西慈恩寺,有人要见你。
她低头,只见纸笺上写着故人相候四字,笔迹苍劲,竟有几分眼熟。待再抬头,顾承煜已消失在月光里,唯有玉簪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如同他临走时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复杂神色。
窗外,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苏晚吟攥紧那本账本,指节泛白。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血书,上面只有勿信二字——究竟是勿信顾家,还是勿信她所认知的真相
晨雾漫过顾府飞檐时,她将账本重新锁回檀木柜,发间玉簪却忘了取下。镜中倒影里,簪头的碎钻折射出微光,宛如昨夜顾承煜眼中那抹捉摸不透的光——似刀,亦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