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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突然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那声音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阿水心上。他浑身僵硬地转头,看见父亲坐在那里,指间夹着的旱烟明明没有火苗,却腾起三缕青烟。每缕烟都在空中幻化成不同的面容:愤怒的,五官扭曲,像是在咆哮;惊恐的,双眼圆睁,充满绝望;扭曲的,面目狰狞,仿佛遭受着无尽折磨。父亲穿着下葬时的藏青长袍,可袖口处的补丁不是他熟悉的针脚,而是用暗红丝线绣着诡异的符文,符文随着父亲的呼吸起伏,仿佛一条条活过来的蜈蚣,在布料上缓缓蠕动。儿啊,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深深的古井里传来,空洞又遥远,把平安锁给它。
阿水攥紧脖子上的平安锁,本能地摇头后退。记忆如汹涌潮水般涌来,小时候,父亲常带他去城隍庙。庙祝盯着他的平安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地说这是
阴阳锁
的一半,另一把钥匙藏在槐阴镇的镇妖钟里。而那镇妖钟,据说镇压着当年太平军将领用万千将士魂魄炼成的邪器,那是一个充满邪恶与恐怖的传说。就在这时,纸人突然扑来,青灰色的手掌径直穿透他的肩膀,钻心的剧痛袭来。恍惚中,阿水听见平安锁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锁芯里露出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槐阴镇的地形图,还有一个用朱砂圈起来的祭坛,那猩红的朱砂仿佛在诉说着祭坛上发生的血腥往事。阿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汗顺着下颌滴在图纸上,晕开的朱砂宛如正在蔓延的血渍。记忆里城隍庙那盏忽明忽暗的长明灯下,庙祝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着他的平安锁,嘴里不停念叨阴锁现世,槐阴镇要塌了。而此刻船底的抓挠声突然变成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锁链拖地的哗啦响,仿佛有支阴兵队伍正顺着船板缝隙往上爬。
当纸人褪去伪装露出父亲面容时,阿水注意到他脖颈有道新鲜的勒痕,皮肉外翻处露出青色胎记
——
那是他小时候调皮,用弹弓误伤父亲留下的。这个熟悉的印记,此刻却让阿水心痛如绞。三年前槐阴镇发大水,镇长说要转移镇民,
父亲的声音开始颤抖,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可当我载完最后一趟,他们用铁链捆住我,将我沉入江底。原来百年前太平军将领临终前,将能操控邪灵的青铜龟甲藏在镇中钟内,而打开钟的钥匙,是集齐阴阳锁和四片龟甲碎片,再用守护者的鲜血激活。但他们不知道,龟甲里藏着的,是比财宝更可怕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