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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威关切地看着她。董佳宣挂断电话,脸色苍白：医药集团给报社发了律师函,威胁如果我们发表就起诉诽谤。主编决定撤稿。
有证据还怕他们郑威皱眉。
证据链有个小缺口。董佳宣沮丧地咬着下唇,我们无法证明那份内部邮件是真的,线人突然失联了。
郑威沉思片刻,突然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Peter,是我。帮我查一下康泰医药集团最近三年的SEC
filings...对,特别是关联交易那部分...嗯,发我邮箱。
不到十分钟,郑威的手机收到一封邮件。他快速浏览后递给董佳宣：看看这个。
邮件里是几份英文财务文件,高亮标注了几处数据。这是...董佳宣睁大眼睛。
他们在美国上市子公司的公开文件。郑威指着其中一行,这里承认了与分销商的'特殊营销费用',正好对应你那份内部邮件里的数字。公开文件不可能造假,足够证明你报道的真实性了。
董佳宣激动地抓住郑威的手臂：这太完美了！你怎么想到的
职业敏感。郑威轻描淡写地说,把这些给你主编看,他应该会改变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