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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浩猛地颤抖,揉皱的通知单飘然坠地。他闭上眼,睫毛剧烈颤动：躺在医院里做最后一台手术时,我想了很多,等我睁开眼,就回到了十七岁,回到你还没离开我的时候。他的目光穿过怀瑾瑜,仿佛看向遥远的时空。
可我还是让你失望了。他突然抓住怀瑾瑜的肩膀,指节发白,明明发誓要好好保护你,却还是被赵俊逸抓住把柄,还是……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还是瞒不住你,我不仅左耳听不到,心脏也有问题,我怕……
别说了！怀瑾瑜踮起脚,用唇堵住他颤抖的话语。咸涩的泪水混着呼吸落进彼此口中,她紧紧环住他的腰,仿佛要将前世今生的遗憾都揉碎在这个拥抱里,这次换我来守护你,无论是失聪,还是心脏病,我们一起面对。
风君浩终于崩溃,滚烫的泪水砸在她肩头：小鲸鱼,我好怕……怕重蹈覆辙。
不会了。怀瑾瑜抚着他后颈的碎发,想起日记本里那些被泪水晕染的字迹,这次,换我牵着你,从十七岁走到白发苍苍。天台上的风突然变得温柔,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刻进了暮色渐浓的天空。
8
幸福启程
周末的阳光透过医院玻璃穹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怀瑾瑜攥着保温桶的手微微发汗,桶里是精心熬制的莲子百合粥,氤氲的热气透过缝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风家父母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父亲抽着烟,烟灰落了一身也浑然不觉；母亲红着眼眶,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攥得不成形状。见到怀瑾瑜走来,风母连忙起身,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小怀啊,多亏有你,君浩才肯来医院......
病房门推开时,风君浩正靠在床头,身上连着各种监测仪器,苍白的脸色与雪白的床单几乎融为一体。听到声响,他转头望来,眼底瞬间亮起星光：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