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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骇人的是树身上浮现的人脸。那张脸随着树汁流动不断扭曲,却能清晰看出是个梳着发髻的年轻女子。树根处的泥土翻涌如沸水,一截缠着红绳的腕骨突然破土而出,五指成爪指向老支书家的方向。
狗剩连滚带爬地从后山跑来,裤腿上沾满泥浆:不、不好了!祖屋的棺材...棺材自己立起来了!
林秋阳逆着人群往后山跑,远远望见祖屋院中那口楠木棺竟竖在暴雨里。棺材板有节奏地撞击着,每撞一下就有血水从缝隙喷出,在泥地上汇成个歪歪扭扭的冤字。
**第四章
活葬真相**
林秋阳踹开祖屋木门的瞬间,暴雨裹着腐叶扑了满脸。那口竖立的楠木棺正在剧烈摇晃,棺身上暗红的漆皮龟裂成蛛网状,裂缝里渗出的血水把青砖地染得猩红刺目。
阁楼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他抄起门后的铁锹冲上楼梯,手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横梁时,猛然照见一件大红色嫁衣悬在半空。金线绣的并蒂莲在霉斑中泛着诡异的光,袖口处暗褐色的抓痕一直延伸到领口。
嫁衣下方的樟木箱敞着盖子,泛黄的日记本被穿堂风吹得哗啦作响。林秋阳捡起本子,1998年7月15日的记录让他浑身发冷:
永贵哥咳血越来越严重,张道士说必须找阴年阴月生的女子配阴婚,用活人血气养着老槐树的灵根......婉秋被灌了符水塞进棺材时还在哭,指甲把棺木挠得全是血道子......
日记在此处戛然而止,最后几页被撕得参差不齐。林秋阳盯着夹层里掉出的照片——二十年前的老槐树下,穿中山装的老支书扶着口黑棺,旁边戴红盖头的新娘露出半截手腕,银镯子上刻着苏婉秋三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