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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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的心跳骤然加速,真实世界的记忆突然涌来：母亲葬礼那天,她偷偷打开灵柩,里面躺着的竟是具金属骨架,后颈插着支刻有SL的钢笔。系统光屏弹出母亲的最后留言,这次没有雪花干扰,字迹异常清晰：**小璃,去中央控制室,输入我的生日代码,那是解开所有枷锁的钥匙**。
夹层的金属梯每踩一步都发出空响,苏璃闻到虚拟场景中海水的咸涩,却在真实世界中嗅到浓重的焦糊味——陆家正在销毁实验数据。当她爬到顶端时,看见中央控制室的密码锁上刻着十二只信天翁,每只的翅膀角度都与母亲童谣的节奏吻合。
输入错误,你只有一次机会。陆沉的投影在密码锁上闪烁,不如猜猜看,你母亲真正的忌日是不是你以为的那天
信天翁的意识碎片突然凝聚成母亲的脸,这次她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穿着苏璃送的红色毛衣：还记得你八岁时送我的生日礼物吗你用蜡笔在日历上圈出‘12月25日’,说那是‘妈妈的重生日’。
泪水模糊了视线,苏璃按照记忆中的蜡笔痕迹转动密码盘,当第十二只信天翁指向12时,锁芯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控制室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漂浮着巨大的培养舱,母亲的意识体在蓝色液体中沉睡,后颈插着的钢笔刻着CX-01——信天翁的编号。
原来你才是第一个容器......苏璃的声音被液体的气泡声吞没。
没错,信天翁是我,陆沉也是我。母亲的意识体睁开眼,声音里带着数据特有的机械感,陆家把我的意识拆成十二份,用来操控十二代克隆体。而你......是唯一成功融合所有碎片的容器。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十二种声音的合唱,苏璃后颈的芯片接口与培养舱产生共鸣,无数数据流涌入大脑。她看见陆家的基因实验室、信天翁的坠楼、林小夏的背叛,所有场景都在重复播放,像极了永远停不下来的走马灯。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母亲的意识体伸出手,虚拟的指尖触到苏璃的脸颊,要么继承我的位置,成为新的系统内核；要么销毁所有数据,让我们一起消失在代码里。
真实世界的天花板突然开始坍塌,苏璃听见陆家安保部队的爆破声。她看向掌心的银镯子,镯身显影出的不再是地图,而是母亲的笑脸。十年前的记忆终于完整：母亲在车祸前将她推入防空洞,自己则留在实验室启动自毁程序,那句没说完的快跑,其实是快去中央控制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