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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子弹穿透水面,在身旁炸开一串气泡。宋青阳猛地扎进更深处的暗流,日记本紧贴胸口。水流将他卷入一条狭窄的甬道,后背擦过石壁时,尖锐的疼痛让他差点松手。
浮出水面时,竟是一处天然石窟。月光从顶部的裂缝渗入,照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上——全是正字,和佟小宛在地窖墙上刻的一模一样。最下方的新鲜刻痕旁,歪歪扭扭写着：七月十五,血债血偿。
你果然找来了。
佟小宛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她靠在石壁上,脸色惨白如纸,背后的弩箭已被折断,但伤口还在渗血。
赵德才带了多少人宋青阳爬上岸,发现她手里攥着半截染血的银簪。
足够我们死三次。她扯出个惨淡的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日记...看到了
宋青阳展开湿透的纸页,朱砂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你姑姑把河眼图纹在了身上
佟小宛的指尖抚过锁骨下的胎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血痕：不是她...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