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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热榜上的眼睛
《都市日报》的编辑部里,林霜像往常一样,埋头写着稿子,她的手指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着,半天才停了下来,她拉了拉松懈的披肩,活动下肩膀,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她喝了口水,又顺手拿起手机刷了下新闻。一则标题突兀地闯入视线：三岁女孩错用青春岁月描述,40岁女子无人问津现状引关注。
这什么鬼标题,这种文章还能上热搜她嘟囔着,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
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映入了眼帘,这是一个瘦小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女孩的眼睛大得出奇,黑白分明,却空洞得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袖口磨损得起了毛边,膝盖处打着歪歪扭扭的补丁。最让林霜心头一颤的是,女孩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布娃娃的一只眼睛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
妈妈,我饿。照片下方的配文只有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割开了林霜的心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快速地浏览着信息,慢慢地她的视线模糊了。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照片。
女孩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苍白的皮肤,干裂的嘴唇,右脸颊上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但最让林霜震惊的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张脸,这双眼睛我在哪见过她盯着照片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在哪呢她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
办公室的嘈杂声突然消失了,林霜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的手指飞速地在屏幕上滑动,搜寻着关于那个女孩的更多线索。报道却异常简略,仅提及女孩在北京某地铁站被发现,沉默不语,对任何询问都无动于衷,只是不断地呢喃着妈妈,我饿。
林姐,总编找你！同事的喊声将她拉回现实。
林霜猛地起身,椅子因惯性摩擦地板,发出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她迅速抓起手机,几乎是小跑着冲向洗手间,一把锁上门后,双眼再次紧紧盯住那张照片,目光炽热如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