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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的狼首杖突然指向司林:他在说谎!双生妖种本就是禁忌,唯有献祭才能平息狼神之怒——话未说完,苍牙的狼牙匕首已抵住他咽喉,刀刃上刻着的,正是司林颈间狼骨项链的完整图案。
当年大长老与斩妖司勾结,篡改了预言。霜月趁机扯断最后两道骨链,赤焰吊坠的残片在她掌心重组,真正的预言是:当双月同辉时,狼神骨链会裂开,露出里面被囚禁的初代妖领精魄——而你们,就是钥匙。
司林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道首的冷笑。斩妖司的剑阵已笼罩骨牢,清虚子的尸体被钉在冰墙上,腕间狼首纹竟转移到了道首手上。苍牙,你以为用双生子的血骗过长老会,就能解开骨链道首举起断剑,剑芯里嵌着司林的乳牙,别忘了,《苍骨法则》的每一道咒文,都是用你们狼族的头骨刻的。
司夜的逆月符文突然与司林的月轮印记重合。两股力量在骨牢中央炸开,露出冰墙后隐藏的狼神眼——那是块嵌在祭坛上的狼牙,中间裂开的缝隙里,正渗出初代妖领的妖血。司林的骨刺本能地靠近,听见无数狼妖的声音在骨血里沸腾:劈开它,让我们看看月亮真正的样子!
阿林,动手!苍牙突然推开司林,狼形妖力撑起最后的屏障,当年我把你抛向斩妖司,是因为只有人类修士的剑伤,才能让骨链碎片在你体内长成钥匙——现在,该让所有被囚禁的狼妖看看,他们的骨血从未被锁链真正锁住!
司林的骨刺刺入狼神眼的瞬间,整个苍狼原的冰面都在震动。他看见骨链上的每道咒文都在崩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狼妖名字——其中第一道,正是霜月的人类名字苏月。霜月的赤焰吊坠突然发出强光,与司林的金轮、司夜的银月连成一体,在骨牢顶部映出从未见过的满月。
原来月亮一直都很亮。司夜轻声说,指尖抚过护符上愈合的裂痕,是骨链让我们看不见。
道首的断剑当啷落地。他惊恐地看着狼神图腾柱崩塌,露出里面被封印的初代妖领——那是具浑身缠着人类道纹的狼骨架,掌心还握着半片赤焰花瓣。苍牙跪在初代妖领面前,从他指骨间取出半卷手记,上面用妖血写着:当狼族学会用两条腿站立,不是为了模仿人类,而是为了能亲手捧起属于自己的月亮。
霜月抱住扑过来的司夜,眼泪滴在幼狼后颈的银月上:阿夜,你掌心的逆月符文……
早就该还给哥哥了。司夜笑着摇头,露出掌心与司林相同的金轮印记,师父说过,狼族的印记不该分正反,就像月亮不该被分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