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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吐了一口血。顾言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嫌弃:别在这装可怜,医药费我会转你,以后别再来烦我。看着他们坐车离开,周围人都在对着我拍照、议论,像看一场免费的好戏。
就在我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抬头望去,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他迅速脱下外套裹住我,又掏出手机拨打120。他蹲下身时,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血腥气,意外让人安心。
到了医院,我迷迷糊糊听见他和护士说:麻烦先救人,医药费我来付。等我再清醒时,头顶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伤口太深,愈合后会留疤。医生翻着病历本,语气公事公办,想要彻底修复,只能考虑整容手术。我摸向脸上的绷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言毁了我的感情,现在连我的脸也不放过。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救我的帅哥提着粥走了进来:医生说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他把粥放在床头,目光落在我缠着纱布的脸上,别太担心,现在的医美技术很发达。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突然红了眼眶。原来这世上,有人把你当垃圾丢弃,也有人愿意在你最狼狈的时候,伸出援手。手指摩挲着床单,我暗暗发誓:顾言、安娜,这笔债,我迟早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手,掐住我的喉咙。我盯着点滴管里缓慢坠落的药水,听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忽然觉得这节奏像极了顾言撒谎时的心跳——平稳,虚伪,暗藏杀机。
疼吗
低沉的男声从阴影里传来,我这才注意到病房角落的男人。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袖口露出半截银杏叶纹身,叶脉走向与顾言老家祠堂的雕刻分毫不差。他削瘦的脸颊上有道淡疤,从耳后延伸至下颌,在苍白的皮肤下像条沉默的蛇。
比被人剜掉心好多了。我扯动嘴角,牵扯到脸上的纱布,疼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