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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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玉柔杏眼圆睁,转头向李砚求救,表哥,她......
阿宁说得对。李砚解下腰间汗巾擦了擦额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玉柔若真想帮忙,正好去镇上买些稻种。他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少女手中,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瞬间煞白的脸色。
当夜,我蹲在灶房添柴,火光映得满墙黑影摇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玉柔捏着绣花帕子跨进来,往日甜美的嗓音带着刺：不过是个替嫁的,也敢和我抢表哥自幼与我有婚约,你不过是个......
啪！我将火钳重重砸在炭盆边,火星四溅。起身时带翻了一旁的水桶,冷水浸湿了苏玉柔的裙摆。苏姑娘既懂规矩,我盯着她骤然变色的脸,就该知道出嫁从夫。这李府内宅,还轮不到未出阁的姑娘指手画脚。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我余光瞥见李砚隐在暗处的身影。苏玉柔却浑然不觉,抓起案上的凉茶泼向我：乡野贱妇！也配......
够了！李砚大步跨进厨房,衣摆扫翻了墙角的竹筐。他挡在我身前,目光冷得像腊月的冰,玉柔,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回城。以后若再敢为难阿宁......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雷,莫怪我不念多年情分。
苏玉柔踉跄着后退,撞倒的陶罐在地上碎成锋利的瓷片。她盯着李砚护在我肩头的手,突然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夜风卷着残叶灌进灶房,李砚转身时,我才发现他掌心被瓷片划出一道血痕。
疼吗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腕。火光中,他耳尖微微发红,别开脸轻声道：不碍事。却任由我取来布条细细包扎,指腹擦过掌心伤口时,他喉结动了动,猛地抽回手转身离开,衣袂扫落的账本里,却悄然飘落一张泛黄的婚书——正是他与苏玉柔当年的庚帖。
那张飘落的庚帖在夜风里打着旋,我弯腰拾起时,发现婚书边角被火燎过的焦痕,墨迹晕染处依稀可见苏李联姻四字。李砚折返回身时,我正就着月光细看,他陡然变色,伸手要夺：别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