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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看着程振军攥紧的拳头——那里还留着帮她修理航模时烫伤的疤痕。
西北基地需要这个。念夏指尖轻抚设计图上的抗干扰频段,就像林薇需要天津的医疗资源。她突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三个人,总要有人先解开这个死结。
酒精灯的火舌吞噬图纸时,念夏注意到边缘那行小字:北大教职已预留。
这是程振军的笔迹,墨迹还很新。她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他站在槐树下说会照顾好你时,阳光也是这样落在他的肩章上。
火车站台上,念夏没有接过程振军手中的伞。
当列车启动时,念夏透过雨雾看见林薇站在月台尽头。
那个总是优雅的芭蕾舞者,此刻正不顾形象地追着火车奔跑,手里捧着个铁皮盒子。
盒子里整齐地码着三样东西:北大图书馆珍本室的钥匙,一沓泛黄的信纸,还有张字条:书架第三层有他为你抄的十年笔记。
念夏望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扭曲了远去的身影。她轻轻摩挲着战术笔记的扉页,那里夹着一片干枯的槐花,花瓣上还留着少年时代的手指印。铁盒里的信纸在戈壁的风沙中微微泛黄,那些未寄出的回信将在七年后的槐树下重见天日。
念夏把程振军送的槐花饼递给邻座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