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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血咒
市妇幼医院废弃大楼的电梯停在三楼与四楼之间。叶凡看着楼层按钮上干涸的血手印,手机电筒照亮轿厢内壁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指甲划痕组成无数个0413。
有人在吗叶凡的尾音在楼梯井里撞出七重回声。穿堂风卷着产检报告单擦过脚边,泛黄的纸张上孕妇照片全被抠去眼睛。他腕间的银怀表突然发烫,表盖弹开露出疯狂震颤的指针。
603产房的暗红色灯光从门缝渗出。叶凡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听见门内传来胎心监护仪的滴滴声。手术台上铺着发霉的接生布,无影灯罩里积满死飞蛾,器械盘里的产钳沾着新鲜的血迹。
救...救我...
虚弱的呻吟从待产室飘来。叶凡冲进去时,看到孕妇病床的束缚带正在自动收紧。床头卡姓名栏写着白牡丹,胎心曲线图在墙上投出戏台幔帐的阴影。他刚要解开束缚带,孕妇的腹部突然隆起人脸轮廓。
整层楼的婴儿哭声骤然响起。保温箱在走廊尽头接连爆裂,裹着胎膜的死婴爬过满地玻璃碴,脐带在身后拖出血痕。叶凡后退时撞翻病历车,散落的档案显示所有新生儿死亡时间都是4月13日凌晨4点13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