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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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那个穿胡衣的！
喊声来自三匹对冲的战马。柳长青这才惊觉自己的防风镜在阳光下反射冷光,冲锋衣的反光条被战火映成血色,在流民中格外醒目。他转身狂奔,背包里的便携式质谱仪磕在腰间
——
这台价值百万的仪器,此刻正随着他的步伐撞击出
哐当
声,像极了古代刑具。
香积寺旁的村落已化作修罗场。柳长青躲在坍塌的土墙后,看见阿史那承庆用刀尖挑起少女的发辫,刀刃折射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少女的粉色裙裾上绣着并蒂莲,与他家中那幅唐代绢画中的纹样别无二致
——
此刻却被鲜血浸透,在风中如残破的经幡。
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