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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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柏林的春天总带着点湿润与微寒,街道两旁的梧桐尚未吐出新芽,空气中却已有青草发芽的味道。
吴阿蒙将他在都柏林的第一家诊所命名为——白露。
取自《诗经·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是他自少年时读古书时最喜爱的一句,象征着孤独之中的清明,也象征着他,踏足这异国他乡,从头开始的一段旅程。
诊所不大,仅两间屋子,一前一后。前厅是接待和问诊区,后厅则是诊疗和药房,配有他手工熬制草药的小炉。装潢简洁,以浅木和棉麻为主,挂着两幅毛笔字：悬壶济世、仁心妙手。
起初,没人光顾。
都柏林人对东方医学仍处在好奇与迷信的模糊边界。有人以为他是搞气功的巫医,有人讥讽他连正式医生资格都没有。就连街对面开牙科的英裔大夫,也曾嘲笑道：用银针通电就能治病那我以后给病人开电风扇得了。
但阿蒙不急。他等第一个机会。
第一次救人
机会,在一个午后悄然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