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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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巧了,我攥紧青铜片,它正以相同频率震动,他们想掩盖什么苏晓突然抽搐起来,蓝光顺着她血管爬上脖颈,在锁骨处聚成清晰的龙鳞图案。我扯开领口查看自己胸前的旧伤疤,那里也开始隐隐发烫,疤痕走向竟与苏晓身上的光纹相似。老张突然举起消防斧对准通风管道：天花板上......有东西在爬！
金属扭曲的吱嘎声从通风口传来,我抄起键盘砸向主控台强制重启系统。屏幕亮起的瞬间,苏晓手腕的蓝光突然投射到显示器上,化作立体秦岭地形图,其中五个红点正在剧烈跳动。气脉节点,陌生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比预计的崩溃速度快了三倍。我转身时青铜片突然灼痛,穿藏青色冲锋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配电箱旁,他指尖悬着的冰晶正折射出我童年山洪的记忆画面。
陆沉,男人向前半步,冰晶在他掌心旋转成微型风暴,你父亲给我的信里提到过龙纹青铜。老张的斧头哐当掉在地上,我这才注意到男人左耳戴着枚青铜耳钉,纹路与我残片边缘的缺口严丝合缝。苏晓突然尖叫着跪倒,她皮肤下的蓝光全部流向胸口,凝结成巴掌大的龙形胎记。她接触了活性鳞粉,陆沉快步上前按住苏晓肩膀,再拖半小时就会结晶化。
机房灯光突然全灭,应急灯的红光里,陆沉耳钉上的青铜纹路开始发光。我摸出残片对准他的耳钉,两道光芒相接的瞬间,整面墙的显示器同时亮起古篆字《太白阴经》的扫描件。你早被卷入因果,陆沉的声音混着奇怪的共鸣,他指尖的冰晶突然暴长成剑,气象局档案室有我要的东西。
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响骤然增大,某种低频震动让主机柜嗡嗡作响。我瞥见窗外购物中心楼顶再次浮现龙影,这次它展开的膜翼遮住了整片夜空。那不是生物,陆沉突然拽过我手腕,他的皮肤温度低得像具尸体,是气脉能量具象化的守护灵。
老张突然扑向报警按钮,陆沉甩出的冰晶抢先一步冻住了他的手指。别费劲了,我掰开老张僵直的手掌,他掌心全是冷汗,从钟楼出现龙爪那刻起,我们就已经不在正常流程里了。苏晓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胸口龙纹的每片鳞甲都在开合,喷出带着檀香味的蓝雾。
陆沉从内袋抽出牛皮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与我青铜残片材质相同的薄片。2013年7月24日,他念出我父亲的字迹,秦岭主脉异动,青铜共鸣指向钟楼地下。我喉咙发紧,那正是父母遇难前三天写的日期。机房玻璃突然炸裂,暴雨裹着碎碴泼进来,陆沉撑开的冰盾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我们面前。
现在信了他耳钉上的光刺得我流泪,冰盾表面映出购物中心楼顶龙影的实时画面,它正在用尾鳍拍击通讯基站。寰宇科技的信号屏蔽车就停在楼下,陆沉的声音被雷声劈得断断续续,你电脑里那份异常气压数据,是他们钻探气脉的罪证。
苏晓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她瞳孔已经变成不透明的蓝色晶体。山洪......她机械地重复着,他们用声波诱发山洪......我青铜残片上的龙纹突然全部立起,变成微型浮雕,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金属片此刻正在展示它真正的用途。陆沉猛地扯开冲锋衣领口,他锁骨下方嵌着块更大的青铜片,上面布满跳动的光脉。
气脉将倾,他指尖凝出新的冰晶,这次形成的是一把钥匙的形状,你父亲把启动器分成两半,另一半藏在了气象局数据库的加密层。老张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吐出的唾沫里闪着蓝光,他警服纽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我摸向主机USB接口,青铜残片边缘不知何时变得锋利如刀,正好能切开机箱侧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