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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取出手术很成功。陈默将检测报告放在桌上,陈雪的记忆恢复得也不错。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声波图谱,那是林悠亲手绘制的,用来记录逐渐遗忘的过去。窗外传来孩童的欢笑声,这是他们用三个月时间换来的,真正的宁静。
突然,桌上的老式收音机发出刺啦声响,一个熟悉的频率若隐若现。林悠和陈默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关闭电源。玻璃窗外,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治疗车经过,他戴着的手术手套边缘,露出半道月牙形的疤痕。
陈默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却被林悠按住。她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新研发的声波探测器,绿色的指示灯安静地闪烁：这次,我们不会再被声音欺骗。
城市另一边,重建的仁爱医院工地上,挖掘机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内的实验日志在阳光下翻开,最新一页用红笔写着：E-07已回收,涅瓦河计划第二阶段...启动。而在某个监控死角,戴着兜帽的身影将日志照片发送出去,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他耳后若隐若现的人工耳蜗芯片。
第二十一集：暗流重涌
深秋的细雨裹着寒意拍打在刑侦支队的玻璃幕墙上,陈默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出的红色警报。全市范围内,二十七个监控摄像头同时捕捉到异常声波波动,这些频率虽弱,却与涅瓦河计划的特征波形高度吻合。他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时,瞥见走廊公告栏里那张未摘下的旧案照片——周远山戴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林悠的心理咨询室里,新来的患者总带着奇怪的症状。有人声称能听见墙壁里的低语,有人描述在深夜看到戴着手术手套的影子。当第五个患者掏出耳道里藏着的微型蓝色晶体时,林悠的手指骤然收紧。晶体表面蚀刻的编号E-09,暗示着比她更晚的实验体仍在暗处活动。
深夜的城市地下管廊,陈默带领特警小队循着声波信号追踪。潮湿的墙壁上,新鲜的脚印混着蓝色荧光液体蜿蜒向前,最终消失在一扇写满俄文的防爆门前。技术人员破解门锁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室内整齐排列着三十个休眠舱,每个舱内都浸泡着戴着人工耳蜗的尸体,他们的手指仍保持着敲击操作面板的姿势。
这些不是尸体。林悠的声音在防毒面具后闷响,他们的生命体征被次声波维持在濒死状态,就像...备用电源。她的目光扫过舱体编号,突然僵住——其中一个舱门玻璃碎裂,里面空荡荡的位置,本该存放着编号E-12的实验体。而在舱体下方,用血写着一行潦草的字：你们以为真的结束了
与此同时,陈雪在疗养院突然陷入昏迷。监控显示,她发病前曾盯着窗外的飞鸟,而窗玻璃上倒映出的,是个戴着兜帽、耳后闪着金属光泽的人影。陈默赶到时,妹妹枕边放着块沾血的助听器碎片,芯片里提取出的声波数据,竟与二十年前仁爱医院那场致命直播的频率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