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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光伏项目,牛主任也只是办事的,说着神秘的指了指上面,上面已经有了基调。你最好和新来的那个南方投资企业勾兑勾兑,不要过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说着就停在那里不说了,老王听了句有开头没结尾的话,知道副主任在故意逗他。连忙又掏出了两盒烟,顺手再掏出一支给副主任点上,深吸了一口,吐着烟,副主任才小心的说道,托人情来找牛主任的人排着队,牛主任现在也是在被火上烤。尤其是县长秘书,一天一个电话,两天一次面谈。看来浙江人是把功夫做足了。副主任说话就笑眯眯的看着老王,示意老王别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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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从发改委出来的时候,想着怎么找朱总。牛主任太忙,不过答应帮着约朱总,毕竟是关键主管部门的负责人,朱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牛主任没有答应陪着老王一起见,不知道是确实太忙,还是怕县长秘书多想。找领导打招呼,也分很多种,这包括软打和硬打。软打就是打个电话说一句去拜访,这种也最司空见惯。而效果怎么样也可想而知,老王毕竟和体制内的领导打交道多年,深知其中差别。但又不好强求,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给吴总打过去了电话。哪位啊朱总这句很官方又不带表情的应答让老王再次没了底气,只得提了在酒桌上见过,又提了牛主任。朱总停顿了一会换了稍微客气的语气问候了一下并问有什么事情吗这种自报家门的低位过招,着实让老王没了些底气。而南方人的精明在此时也表现的淋漓尽致。老王觉得电话里要求不要提,就说要一起吃饭顺便谈点事。朱总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王总还是来办公室喝茶吧,边喝边谈。客气中又有种没有商量的余地。老王预感非常不好,后悔没有等着牛主任有空的时候出面站台。要是过去,老王一定不会犯这种初学者的错误,软招呼低起点的介绍经常会拉低被介绍人的地位,常常容易被轻视而最终导致事情办不成。
朱总的办公室坐落在县政府行政中心邻座的商务中心。一套三百多平方的办公室,朱总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房间不是很大,办公桌、会客沙发和茶几。前台领着老王来到了朱总的办公室,朱总再打电话,看到了老王和前台,用另外一只手示意稍等一下,并没有邀请老王到办公室落座。等了一会,朱总站了起来指着会议室的方向,老王在会议室等了一会。前台倒了茶水,会议室有本省地图和本县地图,正看着,朱总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士走了进来,对着老王坐了下来。
王总不知有何指教,朱总直奔主题,丝毫没有绕弯子套近乎的意思。这样老王准备的腹稿顿派不了用场了。这南方人不按套路来啊。这种生硬的提出要求效果可想而知。朱总来我们县里投资新能源是好事情,我对县里上上下下都比较熟,对园区企业也很了解,朱总是南方人,投资是大手笔,也是大买卖,看看我这里怎么给朱总服务,协调关系加快进度,当地银行系统也很熟悉,都可以给朱总提供帮助。朱总还没开口,女助理扶了扶眼镜,王总在县里最核心的关系是什么和供电系统的主要领导熟悉吗熟悉到什么程度如果让王总帮助落实手续,多久能完成拿什么做保证一连串的问题很像投标澄清时面对业主的质疑。对方年纪很轻,又是女性,老王本有些愠怒,在县里,很少会有人和他这样说话。平时作为很多圈子的焦点,这种被无视的情况已经很少发生了。老王调整了一下心情,并没有直接回答每个问题,只是概括性表示大部分的县职能部门分管领导公司公司金融系统以及乡镇街道都熟悉一些,很多事需要深入了解,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一旁冷眼观察的朱总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知道老王最后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没看女助理,而是目光盯着朱总。朱总微笑着说起了官话,项目还在早期,在推进过程中遇到问题一定请王总帮忙,说到这里便问老王还有什么要了解的。逐客令已经下了,老王便没再多说,尽快的结束了初次接触。这帮南方人比较强势,不按套路出牌。看来还是要换一种套路才行。
在琢磨这个项目的同时,老王还在张罗着给城投的刘总解决岗位调岗的事情。当初刘总为了解决正科才放弃了公务员的身份,而这次出了国资委主任的职位,虽然不是热门岗位,但又有了公务员身份,而且还有进步空间,对口分管国有企业,工作和关系延续性好。老王和分管组织的县委马常委原来都是一起进入银行系统,那时马常委家里在农村,离得远,刚工作吃饭是问题。便经常来老王家吃饭,老王的父母不把他当外人,这让马常委很感动,以至于他认了老两口做干爸妈。县委书记也被叫做大书记,没有意向的人选,县长正忙着向市里调动,而副书记刚安排了一个岗位。这次马常委的话语权比较重,刘总自然把宝押在了老王的身上。
那个南方人不好打交道啊。老王故意把话题引到了朱总身上,说的时候紧锁眉头。看着老王这副模样,刘总自然知道老王的心思。这个关键时刻,刘总明白是要提一下调动工作的酬劳了。老王看你急的,南方人虽然找了上面,但是这个还有一个关键点。老王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连忙询问。刘总回到办公桌拿了一支烟,顺势扔给了老王一支,然后四处找火机。老王知道刘总要卖关子,凑了两步过去给刘总点了下眼,刘总快点说这关键点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