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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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们曾相爱又相杀。后来,我们相互嫌弃又相互依偎。再后来,我们势同水火,相看两厌。
如今,我们竟能如此平静地相对,琐碎地交谈,像极了相敬如宾的模样。
人间还值得,至味是清欢（上）
第一章
李心颜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梧桐树。七月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就像她和陈浩然的争吵,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仓促。她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曾经闪耀的白金心形戒指已经被岁月磨得黯淡无光,就像他们早已渐渐在离散边缘徘徊的婚姻。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陈浩然正在收拾晚餐的残局——这是他们争吵后的固定程序。她摔门而出,他默默收拾。七年来,这个模式从未改变。
李心颜,你的药。陈浩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得仿佛半小时前他们不曾恶语相向。唯一不同的是每次争吵后他对她的称呼变成全名。
她转过身,看见他手里拿着她的抗抑郁药和一杯温水。他的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色,那是长期加班留下的痕迹。她接过药片,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迅速分开。
谢谢。她机械地说,将药片吞下。
陈浩然点点头,转身走回客厅。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对话了,只有必要的信息交换和偶尔的争吵。李心颜看着他的背影,那个曾经让她心跳加速的背影如今只让她感到疲惫与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