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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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迷情

沈砚辞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撕下环卫工手套,露出小臂内侧与林晚棠纹身完全一致的蔷薇图案：苏清禾给所有替身都纹这个,但她不知道真顾家人会在花纹里藏摩斯密码。他的指甲刮过纹身中央,露出底下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船锚刻痕,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顾承泽和他堂弟的纹身师根本仿不出来。

林晚棠突然笑起来,沾着油污的高跟鞋尖挑起地上半张烧焦的监控截图：所以你每天扮修理工摸我键盘,其实是在核对纹身密码画面里穿白裙的背影后颈胎记位置,正巧映着沈砚辞此刻凝视她的角度。沈砚辞用沾血的袖口擦净截图上的污渍：不,我在等你主动发现电脑里的3270万条转账记录。

警车鸣笛声渐渐远去,垃圾场顶棚漏下的雨水滴在沈砚辞心口的伤疤上。林晚棠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按在他疤痕最深处的凹陷里：现在你该说实话了,为什么三年前本该在爆炸游艇上的你,最后变成了我她的血混着雨水渗进船锚纹身,淡蓝色线条突然显现出荧光。

沈砚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抓起高压水枪冲飞了角落最后一片冥币灰烬：因为顾承泽临时发现,苏清禾转移资产用的正是我母亲的船运公司账号。水雾在两人之间形成短暂的虹彩,他忽然将林晚棠的手按在自己后颈真实的胎记上,他需要个替死鬼,而你需要个复仇者。

压缩机突然发出闷响,将变形的婚戒压成薄片。林晚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沈砚辞掌心的旧伤：所以那些二手玫瑰......她的声音被沈砚辞突然贴上的唇堵住,机油与血的味道在齿间蔓延。他松开她时,手里变魔术般亮出支干枯的庆典玫瑰：从顾承泽书房花瓶偷的,和你纹身同品种。

林晚棠扯开他的维修工具包,底层静静躺着三年前同款的安眠药瓶。她拧开瓶盖倒出颗白色药丸,在沈砚辞骤缩的瞳孔里含进齿间：现在,要给我下第三次药吗沈砚辞猛地扣住她后颈,舌尖卷走那粒药时咬破了她的唇：不,这次是解药。他的血顺着她下巴滴到蔷薇纹身上,纹路突然浮现出淡金色的3270四个数字。

垃圾场铁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沈砚辞摸出手机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屏幕上是刚收到的监控画面：监狱洗衣房里,顾承泽正用偷藏的螺丝刀在墙上刻船锚图案。林晚棠突然笑出声,染血的指尖在沈砚辞心口伤疤上画了个同样的形状：看,死人真的会复活。护士微笑着按下电疗仪开关,蓝光顺着电线爬上顾承泽的病号服领口。沈先生确实是环卫工。她将监控屏幕转向他,画面里沈砚辞正戴着银发套清扫精神病院大门外的落叶。顾承泽的指甲抠进束缚带,盯着屏幕上那人袖口露出的电脑维修店工牌,他连这里都安插了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