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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突然指着展柜里的实验报告,声音带着颤抖：2018年的数据显示,‘社会行为基因’不仅能让老鼠学会人类社会规则,还能让人类逐渐鼠化,触发条件——他的手指划过信息素同化章节,是吸入鼠群的‘议会信息素’,就像你母亲临终前,那些对她鞠躬的老鼠,其实是在朝拜即将鼠化的宿主。
实验室深处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林小满看见最里间的培养舱里,漂浮着只尾根刻着星辰生物001的巨型老鼠,而在它的复眼里,倒映着苏晴的身影——此刻的她,正站在福寿巷楼顶,指挥鼠群摆出三日迁都的汉字,每个笔画都是由上千只老鼠组成。
手机在此时震动,苏晴发来条短信,附带的照片让林小满血液凝固：父亲的灭鼠日志残页上,用鼠血写着4.15真相：苏晴就是第一个人鼠共生体,她的伤疤是鼠王幼体的寄生处,而我的鼠夹,其实是用自己的血液培育的克制药剂。
井盖突然被重物撞开,荧光苔藓组成的箭头指向实验室深处,陆沉的鞋底在地面划出火花,露出底下的金属板,上面用灭鼠药剂刻着父亲的最后留言：小满,老槐树的根须是我变异的血管,当你看见苏晴的伤疤长出鼠毛,记得用槐树汁液泼向鼠王的尾巴——那是它接收信息素的器官。
第三章
老槐树的基因实验
2024年4月17日,正午的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桠,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林小满握着父亲的鼠语词典,第23页的配方在阳光下显形：艾草薄荷醇需萃取老槐树6年树芯液,混合2018年4月15日的雨水,辅以灭鼠师的指尖血。她盯着树皮上新增的刀痕,渗出的汁液不再是淡绿色,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暗红。
一、年轮里的实验体编号
小满姐,树皮内侧的编号又多了！阿康举着手机凑近,紫外线灯照亮树皮裂缝里的新刻痕：实验体012,人类女性,2018年4月16日鼠化失败,尾根刻痕‘星辰生物012’。
字迹间嵌着细小的鼠毛,每根毛干都刻着社会行为基因排斥反应的英文缩写,而编号排列的轨迹,竟与老槐树的年轮完全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