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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林小满看见陈叔的对讲机屏幕上,乱码终于破译——你爸在槐树洞留了鼠语词典,第9页夹着2018年的环评报告。
她冲向老槐树,树皮上的拆字突然裂开,露出拳头大的树洞,里面躺着本布满鼠咬痕的笔记本,第9页的照片让她血液凝固——2018年的苏晴才12岁,站在穿白大褂的父亲身边,笑得像个小天使,而她的锁骨下方,没有任何伤疤。
手机在此时震动,阿康发来段视频,拍摄于十分钟前的福寿巷下水道：一群尾根带编号的老鼠正列队行进,最前方的巨型老鼠尾根处,清晰可见星辰生物001的刻痕,而在它的尾巴顶端,粘着半片人类指甲,甲片上涂着和苏晴同款的雪松指甲油。
第二章
下水道里的议会纪要
2024年4月16日,凌晨两点,老槐树的树洞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林小满捧着父亲的鼠语词典,第9页的拓片在紫外灯下显形：2018年4月15日的实验日志,照片里的星辰生物实验室主任正将针头刺入老鼠脑部,注射液瓶上标注着社会行为基因-01号,而在他身旁的培养箱里,漂浮着尾根刻有星辰生物001的幼鼠。
一、管网图上的社区架构
陆沉的下水道管网3D建模图在平板电脑上旋转,2018年的福寿巷地下,十二条排水管道竟组成了社区居委会的架构图。他的手指划过老槐树下方的蓝色光斑：看,‘鼠类议会厅’对应居委会办公室,‘育儿所’在化粪池上方,而‘物资储备仓’——
正是便利店的地下仓库。林小满盯着屏幕上的鼠群移动轨迹,它们正沿着主任室→各委员室→居民代表区的路线行进,父亲日志里说,社会行为基因能让鼠群复制人类的社区管理模式,现在看来,它们连‘家长会’‘物业费’都学会了。
陆沉突然放大管网图,某段管道内壁的反光让他瞳孔收缩：这里有鼠血写的‘星辰生物宪法’,第七条写着‘每月15日召开家长会议,讨论人类驱逐方案’。他的鞋底蹭到地面,掉下的荧光鼠毛在紫外灯下显形,竟组成415地道已通的摩尔斯电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