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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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低语,张恪注意到林晚秋站在投影幕后,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翻动,正是他们约定的准备就绪手势。十年前那个在锅炉房后巷替他挨了狼犬一口的女孩,此刻正用钢笔在林永年的名字上画着圈,圈住的位置,正是验资报告上模糊的银行盖章。
更关键的是,张恪打开第二页,根据国家外管局存档,1992年7月19日,永新纺织实际到账资金只有30万美元,而非报告中声称的120万。他看着林永年的脸由红转青,故意停顿两秒,剩下的90万,是否就是‘建国贸易公司’账户里的‘运输费’
林永年突然捂住胸口,西装背心下的衬衫迅速被冷汗浸透。张恪知道,这不是突发心脏病——昨晚他让老K的人在对方保温杯里加了小剂量的毛地黄,这种从红旗厂医务室偷来的强心剂,能让有冠心病史的人出现濒死症状。
二、贵宾室里的药水
急救车的鸣笛还在远处响着,张恪跟着周显平走进贵宾室,闻见对方身上浓重的薄荷味——是鼻通灵药水的味道。他看着周显平从镀金烟盒里抽出香烟,过滤嘴上印着江滩旅社的LOGO,和第一章纵火者用的火柴盒一致。
张经理对纺织业很有研究。周显平的手指在茶几上敲出三长两短,正是十年前在公安局审讯室威胁犯人的节奏,不过有些旧账,还是让它烂在故纸堆里比较好。
张恪的目光落在对方手边的药瓶上,鼻通灵的标签边角卷起,露出底下的白色药瓶,编号920815在灯光下格外刺眼——1992年8月15日,父亲陆明修在看守所畏罪自杀的日子。他突然想起马建国烟盒里的纸条,上面提到周显平在永兴号卸货当晚,曾往父亲的搪瓷杯里倒过液体。
周副局长常用这种药水张恪拿起药瓶,指尖在编号上摩挲,我有个学医的朋友说,长期使用含萘甲唑啉的滴鼻剂,会导致鼻黏膜萎缩——他看着周显平的瞳孔骤缩,不过更危险的是,如果和某些心脏病药物混用,可能会引发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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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平的手突然攥紧沙发扶手,指节发白:张经理似乎对我的健康状况过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