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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晞时,周清璃已经蹲在清灵果树下。她仰头望着那颗泛着玉光的果实,喉头不自觉地滚动。苏寒见状轻笑,指尖凝起一缕青芒轻轻一划,果实便落入掌心。
"给。"他将果子递过去,"小心核..."
话音未落,少女已经像松鼠般双手捧住果实。她先是小心地用鼻尖蹭了蹭果皮,突然"啊呜"一口咬下。清甜汁液迸溅的瞬间,周清璃瞳孔骤然收缩——有暖流顺着喉管直坠丹田,又化作千丝万缕游向四肢百骸。
"别怕。"苏寒突然握住她发颤的左手,长生诀灵气渡入经脉,"跟着我的引导运转周天。"
两股灵气在相触的掌心形成循环,周清璃额前碎发无风自动。当她终于抬头时,正撞进苏寒含着鼓励的目光里,那眼神让她想起幼时学步时父亲张开的手臂。
"这是什么果子?"苏柔捏着女儿袖角轻嗅,淡雅果香中竟带着丝竹叶清气。她目光扫过石桌上的粗布袋子,隐约透出三团朦胧青光。
周清璃献宝似的解开绳结:"寒哥儿给的清灵果!我吃了一个,这个是给爹娘的..."玉白色的果实躺在掌心,果皮下竟有星芒状光点流转,与《百草谱》记载的普通清灵果截然不同。
周正指尖刚触及果皮就猛地缩回:"这果子里..."话未说完就被妻子拽住衣袖。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去年冬夜——苏寒浑身是血地抱着枯死的清灵果树苗回来,第二天那树苗却抽了新芽。